一、侬智高有一匹龙马 侬智高的父亲和哥哥被皇帝捉拿后,他便跟随母亲回到雷火峒依靠舅舅。每天,他都去帮舅舅放马。有一天,太阳火辣辣的,烈日如焚。突然地,天黑了下来,出现了一匹被乌云遮盖着的母马。过了一会儿,天转亮了,从那匹母马身上射出一道豪光来。侬智高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一条龙正绕在马身上。 怀孕十二个月后,那匹母马生下了一匹雪白的小马。才一出生,小马就能健康地站了起来。四条腿能在草场刮地了。那匹小白马吃得很多,三个月后,差不多就跟母马一样高了。 跟舅舅住了很久一段时间,智高很想念故乡,就请求舅舅让他跟母亲一块回去。智高给舅舅讲述小白马出生的故事后,请求舅舅送给他那匹刚出生的小马,让他骑马回故乡。舅舅疼爱智高,毫不可惜地就把小马立即送给了他。智高骑上马背,轻轻地在马背上拍了三下。白马长嘶起来,轰动了整个山林。走了几步,智高又在马背上轻拍了一下,小马掠过草皮,转眼就到了故乡。白马变成了飞龙。 从此以后,智高在马背上努力练习舅舅教的刀术、射箭、棍拳。习武期间,智高接到皇帝的旨令,要他回京师学习。因为他聪明过人,学得很出色。因为有会飞的龙马,所以下课以后,智高趁着天黑飞回家与妻子幸福地生活。天快亮时,智高又骑上龙马飞回京师按时上课。不久以后,他妻子怀孕了。智高的母亲怀疑儿媳有外遇就质问她。她回答说:“我怀的孩子是智高的。”智高的母亲不相信。 智高的妻子就想办法让他母亲明白这件事。 一天晚上,等智高睡熟以后,他妻子偷偷地把他的一只鞋子藏了起来。到了三更,智高起床穿鞋子,发现丢了一只。天就要亮了,他急得到处找,怎么也找不着。突然,他隐隐约约地听见:“快用泥巴捏鞋子。”智高就按劝告做了。他用泥巴捏成一只鞋子,然后把鞋在炭炉上烘干。鞋子还没干,太阳就从东边出来了。智高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毛巾挥了挥,念念咒语。奇怪的是,太阳就落下去了,一群正在找食的鸡急急忙忙地赶回鸡窝里,正在扛犁或赶牛到田垌的农民又赶着回家了。但太阳落下去一会儿,又出现了,而智高的鞋子还没有干。智高又掏出红毛巾挥了挥,念念咒语。太阳落下去,又出现了。智高又第三次挥动红毛巾,念咒语,这次太阳落下去比较久。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他的鞋子也干了。智高急急忙忙地穿上一脚棉布鞋,一脚泥巴鞋,骑着龙马飞回京师。到达京师时,大家正匆忙地进教室。 那天,大家在宫廷里都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皇帝预感到有位才人将要代替他的位置,而那位才人可能就在侬智高学习的那个班。皇帝于是跟群臣到那个班去探望,但很久都找不着那位才人。皇帝继续观察。所有的学生在扛树木过学校旁边的水塘,智高的泥巴鞋遇到水就散开了。皇帝看见了,下旨把侬智高抓来质问。智高只好认罪,请求皇帝让他牵马。他在马背上轻轻拍了三下,马就飞上了天。皇帝、群臣及同学们看到都很奇怪,但又不懂是怎么回事。 龙马飞得很快,飞到了青云上。过了一会儿,智高看到一片一望无际的青色山林,从森林里射出一道豪光。 龙马绕着林区慢慢地飞了九百九十九圈,林门突然打开了。龙马降下来后,停在林门前。侬智高从马上跳了下来。有两位仙女过来接应他。一位牵着智高的手,一位牵着智高的马缰,说到:“导师正在等你。” 三人一块走到一片大草地。龙马长嘶起来,三人一齐跪在导师面前。他是一位白发苍苍、目光炯炯有神、耳朵又长又大的老人,胡子长到肚子,手持竹拐杖。导师说:“国家将要变化。我从天上来,教你们打棍拳,用兵遣将之法,让你们去救民……”三人一齐谢恩。龙马再次长嘶,惊动了整座森林。得到导师的指点,三人苦练。一百天后,智高成为一位富有才干,智勇双全有谋略的将领,两位仙女也毫不逊色。导师说:“转向东方,我要给你们做下山礼,把学到的东西去救危难的国家。”三人按导师的话去做。然而还来不及转头,整座森林已满是豪光。等他们转过头来,导师已经不见了。龙马飞快地把他们三人送回京师。这时听到敌人已经侵略他们国家的关隘,践踏他们的家园,于是他们回到家乡全力组织军马来抗击。抗击敌人持续了一百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山崩地裂,敌军大败。后来,人们称那座山为“歪石”,用来纪念两位仙女及侬智高的辉煌胜利①。他们还乘胜追击敌军直至他们的巢穴。侬智高保卫了祖国边疆。智高和两位仙女骑着龙马飞回天上。现在,我们还能在高平省和安的晏赖石壁上看见侬智高和两位仙女骑在马背上的影子。这座山被称为“飞马山”,人们在十公里以外还能看得见这座山。 --------------------------------------------------- ①大家还传说那两仙女的名字叫段红玉和娘琴,都是侬智高的妻子。———原注 段红玉是中国旧章回小说《五虎平南》一书中的人物。———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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